[重生]奔向月亮（十五）
CP:俞亮X时光(不可拆！不可逆！)
备注：时光重生，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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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时光可以竖起三根手指向老天发誓，他绝对不怕俞亮，他只是胆怂。
每次被俞亮盯着，时光总有一种有力气也不敢往上使的怯劲儿，他绝不承认这是因为他的心里始终藏着一份对俞亮的愧疚。
就好比现在，刚听到俞亮拿他们两上次下的那盘棋说事，时光就感觉太阳穴突突跳得慌，他最怕什么？当然是俞亮一言不合就翻旧账的个性。
时光至今都还记得，他一句“随随便便拿一个冠军，赚一点钱也不错嘛”这句话被俞亮记了多少年，在被俞亮从网吧里逮出去说话的时候，俞亮可是一个字都不差地重复给他听，而且还充满了火药味。
一回忆起当年发生的事情，时光就打了一个激灵。——好汉不提当年，千万别提当年！
俞亮看着时光：“你今天的状态看起来不错。”
时光犹犹豫豫地看了俞亮好几眼，才有些扭捏地问道：“如果我今天赢了你，你会放弃定段赛吗？”
“我是这么打算的。”
时光很早之前就知道，俞亮一向直白又坦诚，正因如此，他才感觉有一块巨大的石头一下子砸到他脑袋上来了，时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脖颈，他突然觉得脖子和肩膀都有点儿酸痛。
俞亮盯着时光：“父亲其实很早之前就在催我定段了。”
“那你为什么拖到现在？”时光立马询问。
“我想先赢了你之后再去参加定段赛。”
“你不是已经赢了吗？”时光更郁闷了。
“那次不算数。”俞亮一本正经：“你的状态不好，我胜之不武。”
听到俞亮这句话，时光当即眼前一黑，一个脑袋比两个脑袋大，他可算看出来了，不管是小时候的俞亮、现在的俞亮，还是长大后的俞亮，都有一个永远也不会变的特点——双标。
当年他不想跟俞亮下棋时，俞亮简直比唐僧取经的精神还难能可贵，想尽办法找他下棋，让他压根无处可躲。等他意识到那盘棋对俞亮和褚嬴究竟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去黑白问道门口坐了六个小时，俞亮这家伙当时说了什么：“我又没逼你……何况，都是我主动的。”
再后来，他放弃下棋，俞亮来十三中找他，又说了什么？——“是不是我的原因也是我说了算。”
合着在俞亮这位大少爷的世界里，只有一条准则——俞亮准则。
“我就没见过比俞亮更不讲道理的人！”
当时光向褚嬴抱怨的时候，褚嬴的回答又一次扎了他的心：“谁说的？小亮可比某人讲道理。”
时光绝不承认褚嬴口中的“某人”是他自己。可每当他这么安慰自己的时候，耳边总会想起俞亮那一句“你说不下就不下”的质问。
时光敢打赌，他今天要是不拿出最好的状态全力应战，他们之间的纠缠，肯定还没完。
而且，他也不想再看到俞亮因为失望透顶而不顾颜面当着这么多人被气哭的样子了，俞亮一向是高傲的、自信的、强大的，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露出最脆弱的那一面呢？
深深呼了一口气，时光不再说话了，等到裁判宣布第二轮比赛开始，时光先向俞亮鞠了一躬，他必须全力应战，才是对俞亮最大的尊重。
46.
“差一点！就差一点儿！”
晚上回家的路上，时光带着褚嬴去坐跷跷板，夜幕之下，时光再也藏不住自己内心的遗憾了：“就差那么一点儿，我就赢了。”
褚嬴站在跷跷板上，让时光一个人在对面使力：“你是在官子阶段才败给小亮的，已经很不错了。”
随口夸了夸时光后，褚嬴又开口感慨：“哎呀，今天看你们两的那一局棋真是尽兴，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跟小亮对上一局，亲自领教一番他的实力。”
时光有些出神地喃喃自语：“他比当年同时期的他更强了。”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褚嬴一边儿摇着扇子，一边儿催促着时光赶紧让跷跷板动起来：“在一个没有对手的世界里是没有神之一手的。”
“虽然每个棋手的终极追求都是神之一手，但其实……”褚嬴笑了笑，看向时光：“我们真正追求的，是旗鼓相当对手。”
……
一回想起与俞亮的对局，时光就只想叹气。
难道老天真的是要惩罚他当年“欺负”小孩的缘故吗？当年他胜了俞亮两盘，现在就连输两局给俞亮。
褚嬴总是说他得到了上苍得天独厚的偏爱，但时光觉得，真正被偏爱的人是俞亮才对吧？反正不管老天怎么想的，俞亮想做成的事情，好像就没有做不成的。
褚嬴给了时光一阵发呆的时间，见时光渐渐从自我的世界里回过神才问他：“输给小亮，遗憾吗？”
“有点儿。”时光点头，输了棋还会开心的，除了俞亮的爸爸俞晓暘外，他也没见过第二个人了。更何况，俞晓暘即使输了也很开心的那一局棋是和褚嬴下的。
时光凭着本能翘着跷跷板，脑袋里装着的全是下午和俞亮的对局。
在官子阶段输给俞亮，说不甘心那是不可能的，不过认输之后，时光反倒是松了一口气，俞亮这回该去参加定段赛了吧。
“我输了。”
“承让。”
俞亮默默地收拾着棋子，时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俞亮的神色，俞亮没有在中途“揭竿而起”已经让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时光的大脑转得比刚才下棋的时候更快，他总觉得他和俞亮之间的空气快要凝固了，强行扯出一抹笑容，时光对俞亮说道：“这回，你该去参加定段赛了吧？”
“是。”俞亮点了点头：“父亲和母亲都希望我能尽快定段。”
“提前跟你说一声恭喜。”在与围棋有关的事情上，时光对俞亮非常有信心：“下一次见面，你就是职业棋手了。”
听到时光的恭喜，俞亮抬起头来，双眼盯着时光。
被俞亮盯着，时光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脖子，有些害怕地询问：“你、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说错了什么吗？”
“那么，你呢？”俞亮的脸上可看不出一丁点儿赢棋之后的欣喜，他看起来还是对时光的事情比较上心：“中考已经过去了，围棋联赛也结束了，你总该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了。”
“我、我不都说了吗？这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儿。”时光嘟囔道。
一听到时光这句话，俞亮就感觉有一股火气从肚子里冒出来，他盯着时光，深呼吸了一次后才开口：“你呢？难道你就不想成为职业棋手吗？难道你还要继续白白浪费你的天赋？”
俞亮严肃地盯着时光：“时光，你知道每一年有多少人报名参加定段赛吗？你知道每年能定上段的人又有几个吗？”
“我相信你，肯定能定段。”时光假装自己听不懂俞亮的话。
“我们现在是在讨论你！”
俞亮总是这样，总是能够一下子抓住关键矛盾，而且决不允许他逃避，时光开始头痛了。
除了褚嬴外，他无法向任何人吐露他的苦衷。
最后，时光只是深呼了一口气：“如果你想下棋，等你的定段赛结束后，我随时奉陪，如果你想讨论我的未来规划，抱歉，俞亮，我没法现在就给你答案。”
尽管避免了因为一手臭棋把俞亮气哭的结局，但他们分开的时候，依旧是不欢而散。时光可以发誓，他在俞亮生气的眼睛里看到了“不负责任”四个大字。
十三中的冠军梦再次夭折，可他们依旧像从前那样，因为尽了最大的努力，所以即使失败，也是虽败犹荣。
47.
时光已经跟俞亮打了很多年的交道，他发誓他比俞亮身边的绝大部分人都要懂俞亮。比起苍白的语言，俞亮更看重的是他做了什么。
深深呼了一口气，时光决定和妈妈好好地谈一谈条件。
“妈~”趁着妈妈在炒菜的时间，时光拿出了从白川老师那里拿出的围棋训练营的传单，还有他期中考试的成绩单，等到妈妈把菜炒好，盛盘之后，把他们一并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
时光立刻双手合十地向妈妈撒娇：“就是一个不情之请，如果我期末的时候进步10名，寒假能不能去围棋训练营？谷雨、江雪明我们都约好了，妈，您总不希望我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吧？”
妈妈看着时光无辜又充满了渴望的眼神，接过他递过来的成绩单和围棋训练营的传单：“和我说说，你怎么突然又想去围棋训练营了？当初白老师追到家里，也不见你去培训班，也不参赛。”
“我去参赛，那不是欺负小孩子嘛。”时光一点儿都不惭愧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等到回到餐桌旁，时光才正色道：“我明年想试一试定段赛，我遇到的很多人，都说我在围棋这条道路上比较有天赋，我想试一试，想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我向白老师做了咨询，他让我先去围棋训练营试一试，妈~您就答应我这一次，行不行？”
时光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渴望：“我都学了那么多年的围棋了，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这块料！”
“行吧。”妈妈看向时光：“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儿上，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答应我了，要进步10名，那就是全班前5，说到做到啊！”
“好嘞！”时光抱着妈妈撒娇，猛地在妈妈的脸颊上亲了一口：“您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
晚上回到房间里，时光再也无法压抑自己的激动，亢奋地对褚嬴高喊：“我们可以去训练营了！！！”
褚嬴指了指书桌上高高一摞的练习册，一点儿也不客气的“泼冷水”：“小光，你别忘了你答应你妈妈的条件，学习吧！”
时光不免有些哀怨：“我还以为你会催我下棋呢。”
“君子一言……”
时光立刻投降：“好好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学，这就学……”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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